走
走在歲月裏
一步一個的腳印
觸碰著往日的痕跡
塵埃升
舊夢起
一幕一個的尋覓
尋不見夢裏的那條河
卻現了歲月的一場雨
一滴一滴的滑落
濺落了塵埃
匯入了心底
成了一條潺潺流沙的河
——題記
在這個金秋的十月,我帶著秋思的寄語,回到了魂牽夢繞的故鄉。免不了去走一走那曾經熟悉的田間小道,去看一看那熟悉而陌生的
文件櫃影子,重拾一下舊日的美好時光。
雖已秋風起,綠意並沒漸去,空地裏的野花還開得正是妖豔,不時招來一蜂一蝶,為之傾慕,為之狂舞。蝶舞蜂飛中,牽絆著舊日的痕跡。那時,年少的我們,絕不會放過這個找樂子的機會。幾個人找來手套,外加一個塑膠袋,見哪個貪吃的傢伙,甭管它是蜜蜂還是野蜂,一把將其罩住,然後縮小袋子抓緊,卸掉它的針和翅膀,一塊逗著玩。偶有不小心中標的時候,就用童子尿淋,這是大人告訴的方法,別說還有點靈。
田裏的稻穀已經收割完,只剩下露出田裏的小段秸稈,守候著這個秋季的最後一抹餘黃。這時節正是抓泥鰍和黃鱔的好時機,約上幾個夥伴,拿個小桶,分散在田裏仔細的搜尋,看到泥裏有洞,就使勁挖。泥鰍一般鑽得淺,挖一下就挖到了,黃鱔洞比較深,往往要挖得比較寬大,才能將其捕獲。忙活了半天,也算有飽餐一頓的
裝修後清潔收穫,拿回家用油一炸,再用辣椒爆炒,倍兒香,幾個傢伙吃得不亦樂乎,連骨帶肉一併吃完,也算小打一次牙祭了。
那條彎彎的小河,在數次的洪水過後,似乎消瘦了許多,一改往日的湍湍急流,變得溫順而潺潺了。在知了梵唱的時節,這裏常是我們抓魚摸蟹的好地方,但不是游水的好去處。在這裏魚是很難抓到的,一般也就在石頭底,或是泥洞裏抓幾只老幼不齊的河蟹,還不時被它們鋒利的蟹鉗給揉虐幾下,但還是樂此不疲的沉迷其中。
河邊的那棵楊柳比多年前壯實了不少,不知道樹上那刀刻的印跡是否依舊在。那些年,我們幾個時常爬在樹丫上吹牛,談論著那些青春裏的萌動,用刀刻著某某與某某的名字,哼唱著小虎隊那一首首百聽不厭百唱不煩的歌曲,合著蟬鳴鳥叫的伴奏樂章,渡過著那快樂而純真的年少輕狂。
那棟老舊的紅磚房,孤獨的坐立在田野裏,或許孤獨的感覺他早已淡忘。打小從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,門就是鎖著的。我們幾個每次去那玩,免不了都會心生好奇,爬上窗戶去窺一窺裏面的情況,而每次看到的仍舊是那些破舊的農具。聽老人講,這房子是以前生產隊用來存放農具肥料的,每天日出上工,人們就到此領農具,日落收工就把農具放回來,如今這裏早已失去了當年的熱鬧景象,變得異常的冷清。那段大躍進的歷史,那段火紅的
nu skin 如新歲月,我們沒有經歷過,沒有太多的印象和感觸。而這棟老房子,卻伴隨著我們成長,更貼切的說,是看著我們長大,對他我有一種如是長輩的敬意。
此次故地重遊,不免又圍著他轉了一圈,大門依舊鎖著,鎖已經生銹。那斑駁帶著青苔的磚牆,用手剝落一塊,一股熟悉的味道縈繞而起,那些永久鐫刻的畫面不由影上腦海。童年的發小,快樂的往事,一幕一幕的翻過,伴生著一股一股的感觸在心裏澎湧,欲將要噴之而出。離開家鄉,轉眼已是十數載,那田,那樹,那河水,還有那棟老舊的紅磚房,依舊樹立在那裏;而他們,那些兒時的玩伴,那些快樂的往事,你想或不想,都已裝進了記憶的海洋,沒了往日的蹤影。是夢非夢間,物是人已非,不由一聲感歎上心頭。
我呆愣的望著他,他慈目的望著我,彼此靜默著,好似在述說,述說著走過的那條路,還有那條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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